鱼可能有自我意识

科学家报告说，一些鱼可以在照片和镜子中认出自己的脸，这种能力通常归因于人类和其他被认为特别聪明的动物，例如黑猩猩。 在鱼类身上发现这种能力表明，动物的自我意识可能比科学家们曾经认为的要普遍得多。

日本大阪城市大学的动物社会学家 Masanori Kohda 说：“人们普遍认为，大脑较大的动物比大脑较小的动物更聪明，”例如鱼。 Kohda 说，可能是时候重新考虑这个假设了。

Kohda 之前的研究表明，蓝纹濑鱼可以通过镜子测试，这是一种有争议的认知评估，据称可以揭示自我意识，或者成为自己思想对象的能力。 该测试包括将动物暴露在镜子前，然后偷偷在动物的脸上或身体上做一个标记，看它们是否会在反射时注意到它并尝试触摸它们的身体。 以前只有少数脑容量大的物种通过了测试，包括黑猩猩和其他类人猿、海豚、大象和喜鹊。

在一项新研究中，通过镜子测试的清洁鱼能够将自己的脸与静止照片中其他清洁鱼的脸区分开来。 这表明鱼以与人类相同的方式识别自己——通过形成一个人的脸的心理图像，Kohda 及其同事在 2 月 6 日的 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 报告说。

“我认为他们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了不起，”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的灵长类动物学家 Frans de Waal 说，他没有参与这项研究。 “我认为这是一项令人难以置信的研究。”

德瓦尔很快指出，镜子测试失败不应被视为缺乏自我意识的证据。 尽管如此，科学家们仍在努力理解为什么一些已知具有复杂认知能力的物种（例如猴子和乌鸦）没有通过测试。 研究人员还质疑该测试是否适用于更依赖气味的狗等物种，或者可能不太在意身体上的标记以试图触摸它的猪。

其他动物的混合结果使得一条小鱼能够通过变得更加令人惊讶。 在他们于 2019 年和 2022 年发表的首次镜子测试研究 中，Kohda 的团队将在不同水箱中的野生捕获的清洁鱼暴露在镜子前一周。 然后，研究人员在鱼的喉咙鳞片下方注入棕色染料，做一个标记，类似于这些鱼从野外较大的鱼的皮肤上吃掉的寄生虫。 当有标记的鱼在镜子中看到自己时，它们开始用喉咙敲击水槽底部的岩石或沙子，显然是想刮掉标记。

在这项新研究中，10 条通过镜子测试的鱼随后被展示了一张它们自己的脸的照片和一张陌生的清洁鱼脸的照片。 所有的鱼都对陌生的照片表现出攻击性，就好像它是陌生人一样，但对自己的照片没有攻击性。

当另外八条在镜子前呆了一个星期但之前没有被标记过的鱼看到一张自己脸上喉咙上有棕色标记的照片时，其中六条开始像通过镜子测试的鱼一样刮喉咙. 但是当他们看到另一条带有标记的鱼的照片时，他们并没有刮擦。

研究人员认为，认出镜子中自己倒影的动物最有可能首先学会通过观察镜子中动物的动作与自己的动作相匹配来识别自己。 因为清洁鱼也能在静止图像中认出自己的脸，它们，可能还有其他通过镜子测试的动物，可能能够通过形成自己的脸的心理图像来识别自己，这些图像可以与其他人进行比较他们在镜子或照片中看到，作者说。

“我认为这是伟大的下一步，”密歇根州罗切斯特市奥克兰大学的比较认知心理学家詹妮弗冯克说，她没有参与这项研究。 但她希望在得出关于像鱼这样的非语言生物的头脑中所代表的东西的结论之前，先进行更多的研究。 “与大多数其他研究一样，它仍然为进一步跟进留下了一些空间。”

Kohda 的实验室计划进行更多实验，以继续探索清洁鱼大脑中发生的事情，并在另一种流行的研究鱼类三刺棘鱼 ( Gasterosteus aculeatus ) 上尝试新的照片识别方法。

《鱼知道什么》一 书的作者、动物行为学家乔纳森·巴尔科姆 (Jonathan Balcombe ) 已经深信不疑，他将这项新研究描述为“稳健且相当出色”。 Balcombe 说，人们不应该对鱼类具有自我意识感到惊讶，因为已经证明它们具有复杂的行为，包括工具使用、计划和协作。 “现在是我们停止将鱼类视为脊椎动物万神殿中次要成员的时候了。”